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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化课堂】文明伊始的古老技艺——珐琅的千年之旅

2021/05/10

珐琅是一种神奇的工艺,任时光漫流却永不褪色,锁住了珠宝最初的魅力。
在若七珠宝博物馆的很多藏品身上都能发现珐琅的踪影,有的珠宝用珐琅做成细致的人像,在周围点缀般镶嵌着各种小巧的宝石,也有珠宝仅用珐琅成为纹饰,镶嵌在金属中,即便经历百年、千年,仍然鲜亮有质感。

我们很难从“珐琅”两个字里去读懂这种工艺的实质,因为这个词是一个音译词汇,最早源于中国古代对拜占庭帝国的称谓“拂菻”(Farang),后来古籍中出现了“拂林”、“佛郎”、“富浪”、“法蓝”、“法郎”等不同说法,渐渐演变并定型成“珐琅”。

这些称谓就像China代表中国一样,也很自然地代指了从东罗马远道而来的器物。这些器物将玻璃、石英、长石等材料熔结在金属表面上,镶嵌成充满西域色彩的纹饰或图案。
珐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古埃及文明,这项古老的工艺几乎伴生了人类文明的缘起,贯穿了整条珠宝历史文化的发展脉络。在产生之初,珐琅充当着彩色宝石的代替物用在各种装饰品上。

有据可查的最早掐丝珐琅出现在约公元前13世纪的迈锡尼文明,珐琅工艺更是公元前7世纪的苏丹北部麦罗埃珠宝最典型的特征。

迈锡尼黄金戒指掐丝金属边框填充珐琅作为装饰公元前13世纪 

珐琅按照透明度可以分为不透明、半透明与透明三种,工匠们往往根据所用的金属托底来选择最有魅力的表现形式。除了掐丝珐琅之外,同样古老的还有内填珐琅。随着工匠技艺的成熟及技术的革新,又出现了微绘珐琅、镂空珐琅、玑镂珐琅、平铺珐琅等工艺。

经过拜占庭后期对珐琅的极大发展,中世纪的珐琅工艺迎来了第一次艺术巅峰。随着人口大规模迁移,传遍整个欧洲大陆,并逐渐向东传到亚洲。文化和技艺的融合让内填珐琅得以兴起,成就了这一时期珠宝多彩复杂的风格。 

“汤利”圆碟形黄金珐琅胸针,约975-1025年

现藏于大英博物馆的“汤利”圆碟形黄金珐琅胸针是此时期珠宝的代表,使用内填珐琅绘制出花型十字架,周围交错着四叶草,展示出了中世纪对宗教、花卉等主题的追求。到了17世纪,法国的珠宝工匠传承发扬了6-12世纪君士坦丁堡珠宝商手中的微绘珐琅工艺,开始在黄金胎底上绘制精细的画面和花型装饰。宗教为珠宝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的灵感,配合工匠热衷的植物元素,制作成带有古典宫廷格调的珠宝。

   “耶稣诞生”吊坠17世纪中期

19世纪上半叶,微绘珐琅在珠宝工匠们手中大放异彩。日内瓦得益于成熟的微绘工艺,迅速成为中心,制作出大量描绘着田园风情、年轻女孩形象的珐琅,镶嵌在手镯、扣带、项链上,再用彩色宝石作为点缀。

19世纪欧洲刮起了考古复兴风格的复古潮流,古埃及、古罗马等古老文明以及文艺复兴风格为珐琅微绘提供了素材,很多著名的绘画、建筑被搬到珠宝上,微缩成一副全新的艺术品。卡斯特拉尼家族和朱利亚诺使用各样的珐琅工艺,仿制出了很多带着19世纪特点的复古风格珠宝。

珐琅工艺再次到达巅峰是在19世纪末的新艺术运动。新艺术珠宝工匠热衷于充满张力的曲线,以奇异的花草、古怪的昆虫、姿态万千的女性为主题,淋漓尽致地表达自然,诠释对工匠个性的追求。

Gaston Lafitte蝴蝶美人胸针1904年
易于塑造的多彩珐琅成为他们最喜欢使用的材料,他们精进改良了掐丝工艺,制作出透明镂空珐琅,再现了自然界中的叶脉、昆虫的翅膀,光线透过珐琅形成朦胧的影像,折射出世纪之交特有的彷徨。荷内·拉力克、乔治·富凯、亨利·维维尔等代表大师将珐琅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。他们以珐琅为主要材料,在新艺术线条和主题中,创作出很多精妙的作品。

荷内·拉力克蜻蜓胸针1893或1894年

西方的珐琅在中国又是一段传奇的历史。其实中国人对“珐琅”并不陌生,代表中国工艺高峰的“景泰蓝”就是珐琅的一种——铜胎掐丝珐琅。“景泰蓝”一词最早见于清雍正六年《各作成做活计清档》“其仿景泰蓝珐琅瓶花不好”。酷爱珐琅的明代宗虽仅在位七年,却将珐琅工艺发展到高潮,所以雍正年间把模仿明景泰的珐琅器称为“景泰蓝珐琅”,故有了“景泰蓝”之名。

清乾隆年间掐丝珐琅海水龙纹暖砚现藏于故宫博物馆

元代的文献是目前已知关于珐琅器最早的记载。元朝正值欧洲中世纪末期,此时欧洲大陆的珐琅工艺已极大的发展,向西亚传播开来。元·吴莱《吴渊颖诗集》中提到“大食瓶”,在明·曹明仲的《格古要论》中记载“大食窑出大食国……与佛朗嵌相似”,而“大食”正是宋元时期对西亚阿拉伯地区的称谓。

在公元13世纪下半叶,元代忽必烈远征西藏后分三路,横跨欧亚大陆,其中史料记载军中有一条特别的“惟匠得免”的屠城法令,幸存的匠人作为工奴来到中国。从目前的文物看来,最早发现的掐丝珐琅为元朝时期,且工艺相对成熟,极有可能是经过这些匠人之手制作或者由他们传授而来。

元代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兽耳炉现藏于故宫博物馆

至明朝,珐琅的传入路径进一步扩宽,《明史·外国列传》中记载郑和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带回的朝贡品中有“佛朗双刃刀”,以及《格古要论》中的“佛朗嵌”。明朝频繁的海外贸易和文化交流促进了珐琅在中国的发展,植入了东方的文化元素和生活喜好,成为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艺术品,自此进入发展高潮期。

明景泰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洗现藏于故宫博物馆
清代兴盛期的门户大开让中国的珐琅工艺得到了丰富的补充。雍正时恰克图开埠,引入了恰克图珐琅工艺,带着浓郁的俄罗斯风情。这类珐琅多用透明珐琅填充成立体图案,整体金碧辉煌,器型较小,多是烟盒、茶叶罐、收纳盒等生活小器皿。

康熙年间,微绘珐琅经由海路从法国传到广东沿海,流传到内地。这门工艺在18世纪极为流行,因此有大量的古董遗物存留下来,最早的纪年器物便是康熙年制的。微绘珐琅迅速被中国悠久的瓷文化吸收,善于西学东渐的瓷器匠人们开始在瓷器上微绘出生动的画面。

清乾隆微绘珐琅三羊开泰暖炉现藏于故宫博物馆
在东方的发展中,珐琅渐渐淡化了西方的风格,与东方人的爱好和审美相融合,用珐琅绘制出螭龙、兽面、莲花、山水等带有中国传统吉祥意蕴的繁复纹饰,既有缸、鼎等大型器皿用于宗教祭祀,也有杯碗盘碟、香炉烛台等日常生活用品,还有笔架、暖炉、护指、花觚摆件等器物展示贵族的精致生活。

清乾隆掐丝珐琅海水龙纹五峰笔架现藏于故宫博物馆

乾隆年间珐琅工艺全面兴盛至巅峰,尤其是掐丝工艺铜线粗细均匀流畅,釉质种类多样,釉色艳丽洁净。乾隆以后,珐琅制作随着国势衰落开始没落。但是随着当下对传统文化的挖掘和追求,带有民族传统风格的景泰蓝重新回到人们眼中,成为一种全新时尚。

不管中国还是西方,珐琅艺术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精进,在复古的质感里透出了更加精致的细腻。珐琅既可以单独运用,也可以与其它工艺组合搭配,制作成充满抽象感的绚丽指环、吊坠,或者可以与表盘结合,给时间镀上斑斓的色彩,让这门古老工艺的魅力重新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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